天空的界限

 4.

他與她分開後。相隔多年。

 3.

她背著一個大背包，大街小巷尋找他的身影，四處張貼尋人啟示：

「男。身高一米七、黑髮帶點斑白、淺淺的笑容、溫暖的胸襟、通曉天文地理， 亦即符合條件ABCDE…..。」

1.

你在那裏？？

聽恩雅，放了五張專輯在我的收藏，去年度主管給的績效考核獎金發下來，這次還可以，同單位同事僅幾千元，我的給了兩萬五千多，是密件，由於是稽核，當然看到主管的好惡，私心絕對是有的。

虧了去年升遷及考績雙重衝擊，讓人回到昔日海岸，原來自己從十六歲伊始，感情直是沒斷過，單戀能持續如是久，係因理性確定這是無害行為，自己也去強化，欲念有嗎？沒有，是神格化的人，沒人會想去褻瀆神吧！他寫信給我，說他中年的感覺，現實生活中的失敗，我想，那是離婚的挫敗感，我是不是用他的形象讓生活賦予寄託？這，也還好，我和葉跑到政大，我說：我要來唸老師的學校，哈哈，還好他沒唸太難的，如果當初崇拜錯人，一定會把自己搞的狼狽不堪，挫敗不已，這就是機緣吧！

真正的初戀是班隊，直到那時，孤獨感才稍稍獲得舒解，在這工作好些年，學嫂說同事背後看過我和不同男生出現在中正紀念堂、樓下，不知道他們指的是誰，和同學又晃了七八年，眼淚的成份居多，同年紀，有張白淨俊美的臉蛋，這就攙了欲念，可總令人想起來痛苦，約會，多是校園、圖書館，他熱愛宗教，我們去密宗處所，佛堂、人骨佛珠，後來他也對清海無上師有興趣，圖書館中我翻書的快，他不信，我說：看完了！不然你考我，他說我沒放進腦子裏，他也不喜歡我的用語，他有他的秩序，譬若我說：心情是黑的酸臭掉了，他說沒人這樣說，他總是一板一眼，得爭到我臣服為止，隨便啦！我通是想，早知道就不講了，同時間劉在追我，因應我的作息時間打電話，後來他交了唸師大研究所的女友後，仍然每年寄巧克力來，只署名，沒地址，他以為我記得，其實我沒記，想起班隊，痛苦的成份居多，我們當初說，即使將來各自結婚仍要每年看看對方，他在我婚後問，我說：我沒這麼浪漫，而且想到你，仍是惡夢，一場醒不過來的惡夢。他說他當時有病。我說：那很好，我把自己調教出來一個成熟的男人送給別人當老公。他復述我分手時的話：我們分手後，你絕對會想念我的好，你的老婆絕對比我年青，這是你男生的優勢，因為年齡上差距，你會想照顧她，可你跟我在一起， 你永遠覺的我能做的比你好，重點是，我是一個女生，我需要呵護，否則，長此以往，我會很累很累，可是我的社會條件應該會比你未來的老婆好。

早上上工，有點小小驚嚇，一種奇異的巧合，沒時間想這麼多，先同學嫂致意，這類事我常作，即使現在，有空仍盡量與爸爸碩士班指導老師的女兒保持連絡，只是後悔當初和爸爸鬧離婚時，同她說了真相，壞了爸爸的形象，他是愛惜羽毛的，我也不願摧毀他美麗的翅膀，寒喧後趕公文追蹤，今天得出的報告。

空氣。悶熱。

星期一帶小孩游泳，在娃娃池，水深及膝的高度，帶兩個，通常媽媽是不游的，為了安全起見。但久沒潛水，像兩棲動物般，青蛙雖可生活在陸地上，久了，皮膚也會因失水而乾癟，所以呢！戴著蛙鏡也游了起來，腳的動作順暢，但撥水卻顯困難許多，會碰到地板，我在水裏扮演大海怪，背著鈞去追晏，晏潛水時間已和我差不多，應該可以慢慢學換氣，弟弟慢些，仍然只敢捏著鼻子碰碰水。

曾經認識一個網友，感覺挺好，是個姐姐，妳會覺的世上有人陪，真好，現在又只剩下自己，也。還。好。

那事情發生經過是這樣的：

魚須臾離水，死了，死時睜大眼，它原本閤不起的，就瞪大著死盯你。

雞拔光羽，掏空內臟，中空處塞滿香料，下到熱水鍋時，熟了，青白柔軟的肌肉紮實了，二腳因熱蜷縮，以飛行之姿回到遠古，它原會飛，縮著腳減少阻力，遨翔於空中，它的眼微闔，尖尖的小嘴放鬆的張開。

蚌殼遇水時，盡情於柔軟中吐沙，下到熱鍋時，熟了，鬆散了，不自覺驚訝的張大嘴，他不知吐沙後便是死亡。

想起那年代，看電影也依作者看，當時破敗的中華商場未拆，那兒便有一個電影資料圖書館，看些手法，如蒙太奇初始於大國民這片，那導演還有趣著呢！初初在廣播演出外星人登陸地球，真實的嚇壞許多聽眾，或者導演觀點從仰角俯角會有如何的感受？漸大些有第四台的春暉電影台，當時認真的寫下每部電影讀後感，可，都忘了！人生每個階段不同吧！葉的哥哥是放電影的，當時她總帶著我混進電影院看免錢的院線片，剪票小姐後來是她嫂子。那是個窮酸卻很快樂的年代。再大些，便約在公館，看片在永和美麗華，我跟表哥、美國那個、技院劉在那兒看過無數片子，兩片一百元吧！但通常在席間會看到老鼠穿梭，怪覺的噁心，班隊不喜歡看電影，寧可唸佛經，所以和他都是去寺院，從沒看過電影，所以我的興趣通是隨著交往對象改變，至於爸爸喜歡的是歷史，雖然大我一歲，說起話卻老氣橫秋，約略是將歷史歲月都灌在自己年齡上！我喜歡奇士勞斯基、黑澤明、小津安二郎，還有誰呢？再想想，嘿嘿，今天不小心想到大島渚的片子， 當時葉借我帶回家，娘跑來和我及姐姐偷偷看，看的叫作目瞪口呆，我們三個女人看的氣氛好詭異唷，那是部真人真事改編，阿部定是吧！看這種片要先打預防針，免的自己也變成變態。粉肉欲的片子，叫我們兩個沒性經驗及一個獨守空閨很久的娘，驚嚇不已，哈哈。   

想起葉那邊還有好多變態經典片，她老公愛的是音樂。

我每次感情不如意時就找她哭訴，她每次都說，妳老公唸那麼多書怎麼會這樣？其實我哭訴時，通常只是發洩情緒，不太需要建議，否則會讓我為難。我一直相信我的婚姻關係會漸入佳境。   

整天都在看某些隱晦幽暗的東西。

青春時期在葉家看電影，亂倫的、變態的，甚至也和她去西門酊一家叫白雪的電影院看小電影，唱國歌時立正就怕背後被看出是女生，看著o娘的故事，或者人畜交媾之類，爸爸有次問我看A片增加情趣好嗎？我說不啦！沒劇情看的覺的嘔，有劇情倒好，可片源要去那找呢？這建議就直擱著。

爸爸是疼我的，他只是不愛媽媽，他們距離很遠，身體的、心理的，我沒看過他們在同一個房間，以致於老公同我講婆總在入夜後，從上鎖的房門偷偷溜進浴室沖洗，這使我很訝異，一直以為長輩那一代不可能有太親密的愛情或肉體關係。

記得爸爸幫我過生日，娘說，我被生下來時大家都好失望，又一個女生，所以下面再懷孕時，爸逼媽拿了一個小孩，弟又要再生時，爸騎著摩托車到婦產科想拿孩子，停車時，被媽溜了，救了小弟一命，那年代，女生不受歡迎，娘說，你爸是現實的，後來妳實在聰明，記性特好，唸書不用唸也可拿到好成績，妳爸才對妳改觀。

前些日子，爸爸晚上外頭應酬，獨自領兩個小的游泳去，末了，還得招呼他們吃飯，為作獎賞，同他們說，嘴巴子快些有冰棒可吃唷！這說法其實不妥，鈞有過敏，早上起來，鼻子通是滴滴答答困擾著，不應吃冰的，可這褥夏，不准任何冰涼，也說不過去，媽媽履行諾言，拿出兩根雪糕冰棒，他們認真舔了起來，芒果雪糕裹著白巧克力脆片，眼睜睜看著匡啷匡啷碎裂，媽媽就怕掉在地板惹來螞蟻， 還得勞動我拿抹布擦拭，試探性問：不好吃嗎？怎不吃快一點？晏說：就是好吃，才要慢慢吃，我都不咬的，用舌頭舔呀！妳沒看見嗎？

有點想催他們，看著白白雪糕糊滿腮幫子，我按柰下來那份焦慮。

我一直不喜歡回台中，原因是我和媽媽是同一國的。阿公阿媽不喜歡媽媽，阿公還在祖譜上賭咒，世世代代子孫不可嫁娶姓周的人，除了這姓，嘿！還有姓洪的呢！這是更早祖先對我們晚輩的交代，也許作鄰居時，鄰家小狗跑到咱們黃家大便，所以立了毒誓，所幸認識的異性當中也沒這姓，不然會不會引起家族戰爭？ 印象中阿公很沉默，坐在搖椅上搖呀搖的，手中拿著煙斗一輪輪抽，白呼呼的煙， 我愛聞那味道，在爸身上聞不著的，哥哥出生後，是黃家長孫，自然被領回阿公阿媽那，他們說了娘很多壞話，哥很恨媽，日記上就一股沖上雲霄的怒氣及恨意， 他認為媽是壞女人、賤女人、自私自利，阻著爸爸給阿公阿媽錢的壞女人，不孝順的始作俑者。

1.

如果我在MSN上留下一個訊息。

失物招領：一隻走失的貓，項圈上寫著：主人XXX，地址：台北市北投區、電話：XXXXX ；迷路，現在在天母家樂福櫃台前等你，請速招領。

 1.

浴室

人體一定是泥巴作成的，

1.

早上花些時間檢視是否露出蛛絲馬跡，是否屬於安全範圍？

她是鏡中影 是虛幻

他是實體 有血有肉

他笑 她也笑

城鎮地底埋著三個千人塚

隱藏一場哭泣的流血戰役

戰役中死亡骸骨像廢物般堆置

亞馬遜叢林

夜行動物之家

埋藏神祕的黑暗之心

 1.

這些天公婆不在家，晚上拔拔異常沉默，讓他和晏玩象棋，他溫和照做，並安靜洗碗，我好奇的問：今天異常唷，晚上你有需要嗎？ 

1.

下午上資訊安全的課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