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的界限

昨天晚上，男人回家的晚，給小孩看了部電影，是周星馳的長江七號，稱的上兒童片吧，我有一搭沒一搭的瞄著，那不合我的味，但其中兩個點很趣味，一則是關於幻想、一則是關於周星馳的死亡，咱在孩提時通會幻想有小精靈陪著說說話，直到現在也依然如是，很確切的說，這是相當超現實的感覺，就像前男友時代澀澀的一場戀愛，現在看來倒是幻了，像薄翼般失了現實的血肉， 再更早些，對老師的單戀，現在也分不清是長大時賦予的顏色或當下的椎心？再說吧！你也可看出，我習慣文字時有個對口，旁人分不清，這對口究竟是他還是他？至於我呢，有時也不是很清楚，也許某人的靈魂淋了雨，重的墮到地面上沾滿泥土，就成了現在的你，當然，我也清楚自始至尾都是自己一個人，我們不斷藉著文字催眠幻化或瓦解彼此的孤獨，兩個小孩很喜歡這部片子，她在日記上這樣寫，我也想擁有一個長江七號的玩具，我很想告訴她，為娘的作事俐落多，想要的話就當作已經擁有，妳說有便是有吧，即使在成人世界中，就像男人回家，以其雙手尋求女人身體上的溫暖，道理是一樣的，只有在那時刻，他才感覺不到自己的孤獨，一種融解的感覺，兩人沉浸後分開，又再度擁有自己的孤單，任何人都無法搶走的，你說你有時也在網路上與人網愛，我想，那時刻，在電腦前面的你確是死了，你的靈魂飛了，飛到那去？也許連你也找不著落處，然後在網路上隨機尋找另一個孤獨的靈魂，而那靈魂依繫另一個死亡的身體，是這樣嗎？我不懂的，也許種種幻想行為的本質一致，差異的是每人欲望不同，所希望得到的也不同，我看著電影，陪著小孩，又同時想著股票，為自己這波沒賺到更多而有些惱，人的腦子總不斷轉著轉著，有時，電影中的生死演變成意念中的生死，有時別人的快樂哀傷也是，就這樣，肉體倏忽變成一個純然的接收器，到後來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情緒或是別人的情緒？當然更要緊的是，網路上這些飄流的靈魂究竟是實體或是自己幻想出來的？我也很惶惑，後來我放棄思考，安然的與想像中的主體共處。

昨天下班前寫的，應該還可接下去，像填空題，現在國小一二年級都有照樣造句的考題，有一題是這樣：

可愛的小魚在藍藍的大海裏游來游去。

晏晏寫的是：

可怕的黑狗在暗暗的鬼屋裏飄來飄去。

• 找中國象棋及圍棋
• 續看鬼吹燈
• 某人今天回國

要找到圍棋的軟體還真難…

(半夜起來 原要寫個夢境 看到M的留言 一回復 自己的夢卻掉了許多)

在一輛急駛的火車上

車子無人駕駛 失速且失控

人群逐一離開車箱

再記一筆，研究所同學C君，目前東京帝大教書，美國拿到學位後便在日本居留，妻子W女，原是輔大副教授也攜女前往，他們是班上班隊，男生出國拿博士時，老師還在國外看到兩人公車上出雙入對，女生遠赴重洋去國外陪．

L君與L女，原在金融局工作，後來去美國再唸一個碩士，出國前曾同他們吃飯，這幾年聽說移民加拿大．

我笑笑說，怎麼就咱們沒變，有時真苦悶呀，而且世事好好玩，班上三組班隊，就我這隊沒結婚，當初還在想要同A或B的，結果卻嫁給C，世事難料．

K女說，由於生不出小孩的關係，好幾年都沒那個，也是學佛虔誠的關係吧，她男人是環保署高級公務員，我問，下班後他都作什呀，上網，我同K女說，得小心查唷，譬如IE的紀錄啦，COOKIE啦，有些軌跡瀏覽過的東西要定期去瞄一下，婚姻會比較穩固，她笑著說，放心啦，錢都是我管，諒他也覺的同我分開不划算．

中午與k女吃飯，我們回憶起小時去精舍學佛的事，師父特指出我該出家，可那時痴戀男友，說怎樣也不肯的，倒是k 她不服氣的說，那我呢？師父只淡淡的說，妳頗有善根，她說，她聽到時，其實是嫉妒的，這擺明妳較有慧根，我大笑， 妳連這都要爭，無不無聊，要出家妳自己去，我可是不陪，況且我似乎犯了感情太豐富的毛病，心定不下來，她說最近翻了一個好經典唷，當時開智的經典除了金剛經、波若心經、六祖壇經外，還有這個，妳一定要看，就是達摩血脈論，另外愣嚴經也不錯，下午她說寄淨空法師的演講過來讓我聽。下次輪我請她吃飯。

佛陀教育基金會

先恭錄如下：達摩血脈論

全家在廣場上看表演，我著迷於演出的同時，幾輛小客車自身邊駛離，我沒在意，隨後發覺晏讓男人帶走了！

這下著慌起來，往相反方向行去，小徑所見之處淨是田野，有個地方充滿純白百合花系，我讚歎著，好美呀，若同人間仙境。

一路人稱：早些時更美，要常來呀！

又往前走，見一株木瓜樹，熟黃果實垂在枝頂，咱沒經意，續往下走，心中未曾遺忘尋女意圖，復見一株木瓜樹，它的果實熟黑，帶些腐味，我順手摘下。

早上搭捷運 巧遇L君 是央行金檢處 他隨我走進公司 我訝異問怎回事 原來他來查本單位 他是同學 後來唸淡江金融所

下午打通電話給前男友 心有點顫了起來 他說 當初真該聽妳的話去看醫生 也許我們會是不錯的結局 可若是 就真要服抗憂鬱的藥了 我說 你現在更好哇 老婆這麼年輕 年輕的女人對男人來講很重要吧

他有個強迫症朋友近日自殺死了 

妳說，妳總是太認真，我想我習慣用幻想將別人的靈魂套在身上，因為脆弱，極易在天空雲端失速下落，於是，將此傻氣的認真，稱之謊言，我可不可以告訴妳，其實，我不喜歡工作，我不喜歡A，我不喜歡B，不喜歡C，然而，所有事情仍得持續運作，若果不自我催眠，又如何生存下去，我想問妳。

總是對世上的事物無精打彩，這是咱的實話，可以這樣嗎？咱已經很努力振奮自己！

作了夢

我在密室中

這小房間基地有點高

房外也是室內

雨開始下了，空氣開始潮濕，灰塵緩慢降落在柏油路上，有些東西開始發霉，有些除濕機開始啟動，有些關係在開始，有些緣份在滅絕，我努力回想這事件的初始緣由或結束，卻始終抽不出毛線球中的線頭，陰天的氛圍突然舒緩許多，看了幾部短片，是slow motion 類似水滴融於大海之類的鏡頭，整個眼界也優雅起來， 看了一個法輪功的mv。

不知M在咱家看了多少東東所致，翻起無名時代歸在新聞類下的閱讀心得，我在S時代，有個小我兩歲的憂鬱症患者跳樓自殺了，那陣子，我想那個死亡的陰靈將憂鬱留給在世上的我，根據物質不滅定律，像接力賽般傳承下去，今早有人又看了這篇：女人與刀，令我想起那個跳樓的男子。

很生奇怪的感覺，藉著M的翻閱，我去翻了新聞類別的東西，藉著某人翻咱的女人與刀這篇，又想起那個自殺男子……我復習著自己，有點熟悉，有點陌生。

當然，主竹，我知道妳來過，咱住桃園的朋友就妳一個。 

一個晚上，妳的男人絮絮叨叨，述說女人該有的三從四德，巧的是，妳心情不好，腦中漂浮著空白，有點失重的暈眩，這一說，妳的聲量也提高：怎麼這麼說呢， 挺不公平，所有家事必須由我作，而你卻在房裏看竹林七賢，或謝長廷寫的什麼碗糕，小孩子功課也從不知到什階段，他咆哮的回應，不然你認為女人該作什麼，妳不甘示弱，我上班，我工作，下班後還得聽一家子說，老婆，肥皂沒了，牙膏沒了，衛生紙沒了，要記得買呀，結婚這麼多年，你買過家用品嗎？要提回來很重耶，別人的男人會想去賣場逛，你呢？臥室電燈開關壞了一兩個月，你卻說是用不上而壓根不換，你是男人，總要學學家電該怎麼處理，不是所有家務都依賴老婆，咱知道你受高等教育，在你媽家，可以什事都不作，可這裏你是一家之主，這主人不是淨發號施令便成，唉，這麼多年的瞭解，當然知道，你在等我處理所謂“家務”，但是不是生為女人便如此不公，當你看著閒書，應酬晚歸的同時，我問你，可否參加讀書會，一週就一次，你說，等小孩大些再說吧，隔段時間，我再問你，教會辦日文班耶，假日可不可幫我帶個小孩，我想去，你又敷衍著等小孩大些吧，可問題是，小孩多大才算大，我也想有自己的生活，更何況論經濟貢獻度…….下頭怕傷男人自尊，於是妳停了嘴．
 

有部電影，主角是個中年男子，婚姻陷入死水般困境，他檢到一隻停止行走的舊錶，因而日以繼夜修復，當長短針開始行走，火車上便錯亂的進入百年前時空，開始一段與女主角的愛戀，他在時空間穿梭，火車上，時空轉換釀出某種神秘意蘊，故事總有收尾，男主角在選擇過去或現在女人時，自有一番掙扎，最後，他選擇前者，這電影是ＨＢＯ播的，那年夏天，她與他分居，老二跟在身邊，時間久了，她也惦著大的，眼淚撲簌簌掉下來，選擇很難，割捨更難，我知道妳想擁有自己的天空，而非成日充滿“妳該作”的雜務，那天突然有個奇異感覺，也許有一天，妳的小孩男人都不在身邊，並不致於太令人訝異，這念頭飄過腦海時，不是那麼痛．
 

台北就這麼丁點小，有時恍神間，看到清瘦的側影，剎那間是熟悉的，這陣子，妳又失去現實感，那感覺從小開始便陰魂不散依著，是他具體的存在提醒肉體， 我想是這樣的，咱們的天空下，沒有金錢，不需要名牌，人的價值不是以此來標籤，她結婚後，他找過她，說：我不吃素了，我想吃素也是分開的理由，你說。不是的，她想跟他說，不是這樣，吃素有良善的動機，只是麻煩些。轉眼間，我們都老了，不再是兩個在圖書館耗上一天:你鑽研佛書，我鑽研你的單純了，你是不是也開始和男人比較起車子、房子、老婆、小孩？是不是開始炫耀起情婦多寡？你不再吃素後，是否連信仰也丟了？我們是不是將青春打包，將美好的價值觀分解，頭手腳四肢眼睛耳朵嘴巴心肺肝等分門別類置放，郵寄給現在的我們自己，包裹上是你的名字，收件人是現在的你，你卻在封頭上草草寫著查無此人，請將包裹寄回原處，是呀，咱現在很傷心，從你之後，我便只識自己的男人，他是我頭上的一片天，但是一個朋友說咱的世界是粉紅色，是溫室花朵的顏色，我想告訴他，粉紅其實是鮮紅的死亡及雪白的牛乳所調配出來，叢林中廝殺的結果，你應該也變成如是吧？一個用鈔票來比較身高的人，今天先到此了，咱將晨間計劃給作上，按表操課囉，希望很快步入軌道。

妳告訴我一個夢，裏面有我認識的人

妳說他騎著一輛腳踏車．

不呀，妳沒瞧他說，公司年終給了獎金豐厚，他膜拜起偉大的美利堅共合國，沒可能騎鐵馬的．

妳急了，先聽我將話說完嘛，那車上載著我與一個活潑的女生，綁著兩根小辮兒．